美籍亚裔、女性、艺术家,很多时候,
这几个身份叠加在一起,
便能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阻滞。
但也总有许多人拥有可贵的能量,
在这条失语的逆流中坚持,
最终让我们看到她们,
得到来自这群美籍亚裔女性艺术家的启发与力量。
在亚博,让我们看见她们。
李玉冰 Bernice Bing
艺术家与异乡人
《初见:李玉冰》展览现场
展览《初见:李玉冰》(Into View: Bernice Bing)正在亚博展出中,带来了这个陌生的名字。李玉冰的展览是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举办的第一个展示其亚裔美国女性艺术家馆藏的个展。就像亚博当代艺术部门主管陈畅(Abby Chen)所说,直到大约15年前,博物馆还存在着一种“老式的、殖民式的目光”,对艺术对象的关注充满了“对亚洲异国情调式的刻板迷恋”,而对亚裔美国艺术家,“他们把我们看作外星人。他们不认为我们属于这里。”
李玉冰在工作室里,1958-1961
摄影:C.R. Snyder © The Beat Museum
李玉冰1936年出生于旧金山的唐人街,颠沛流离的童年经历,让艺术成为她的救命稻草。她是一名终生学习者,从加州美术学院(现旧金山艺术学院)习得抒情抽象和禅宗知识,又自学量子物理学,阅读了卡尔·荣格的学说。她也是一个有影响力的社区活动家,鼓励他人致力于艺术。她的绘画中,融合了自身的两种文化,这在展览的作品中都可以清晰感受到。
李玉冰,《戴着面具的自画像》,1960
© Estate of the Artist. Photograph
© Asian Art Museum of San Francisco.
而展览中唯一一幅明确具象的绘画,是1960年的《带着面具的自画像》。她的脸被苍白的面具遮住,模糊了她可辨认的特征。李玉冰不认为自己是女权主义者,因为当时的女权主义主要是服务于白人的运动。美籍亚裔,女性,同性恋,几道高耸的门槛将她以及许多其他亚裔美国艺术家挡在了美国20世纪艺术叙事的门外。没有归属感,便是李玉冰的人生和艺术的底色。
李玉冰,《后记》,1990-1995
© Estate of the Artist. Photograph
© Asian Art Museum of San Francisco.
李玉冰在健康每况愈下的1990年代,创作了最后一件主要的也是最大的作品,《后记》(Epilogue) 。富有表现力的色彩和线条在三联画组中翻涌,浩瀚,充满活力和渴望,写在她一生中的“后记”中。很难想象是什么样的冲动让李玉冰在被边缘化的一生中创造出如此有力量的艺术。她自己曾写道:“我无法改变世界,我唯一能改变的就是我自己。这可能需要一生,或许不止今生,而是亿万年。”
凯·関町Kay Sekimachi
弱与力量的平衡
凯·関町,图片来源:www.berkeleyside.org
被誉为“织工中的织工”,艺术家凯·関町是纺织艺术的先驱。她对非常规材料的采用将编织从“工艺”提升为“艺术”。
受亚博委托,凯在2021年1月创作了四个“叶子碗”,将干涸的菩提树和橡胶树叶子制成极具美感的碗状艺术品。不同的叶片结构呈现出不同的姿态,轻薄脆弱的浅色叶片向外绽放,又像燃烧的火焰,让人几乎忘记它原本已是残骸。除了树叶原料,创作过程中她还会用纸、淀粉胶、喷漆等反复裹覆加固,让脆弱的材质有了坚毅的质感。
凯·関町,“叶子碗”系列,2021
1926年出生于加州的凯是第二代日裔移民,父亲在她十岁时去世,母亲独自养大她们三姐妹。从小到大,凯都展现出对艺术和手工艺的热爱,无论是在二战期间被囚禁,还是被加州工艺美院破格录取,至今为止的艺术生涯她都沉迷其中。
凯的作品看起来简单但制作细节却惊人的复杂,她始终不断研究创新,尝试每一种新的材质。她坚持从日本文化中汲取营养,作品有不少是借鉴了日本桑纸的制作工艺,作品名也要取日本名。
凯的人生和艺术,呈现出的是脆弱和力量的平衡。美籍日裔女性,选择编织,刻板印象下或许隐藏着脆弱。在二十世纪,编织和女性密不可分,大量女性主义者以编织作为一种工具去为自由与权利抗争和表达;另一方面,以编织去维持生计。
在60、70年代的第二波女性主义运动中,为了摆脱男主外女主内的观念、家庭主妇形象等开始抗拒编织。到了80、90年代,年轻女性主义者又重拾编织,不因标签而局限自我。而在这反复矛盾的时代发展中,凯选择编织,就像呼吸一样自然,她坚毅且始终保有着至诚的热爱,而热爱给予她力量。
阿弗鲁兹·阿米希Afruz Amighi
发出我的声音
《阿弗鲁兹·阿米希:我的房子,我的坟墓》(Afruz Amighi: My House, My Tomb)正在亚博二楼的Fang Family Launchpad展出,是以印度古迹泰姬陵故事为灵感创作的作品,黑白两件雕塑的光影交错,圆满了泰姬陵令人叹惋的爱情传说。
阿弗鲁兹·阿米希
摄影:Keith Ketwaroo
阿弗鲁兹·阿米希于1974年出生于伊朗德黑兰,母亲是美国犹太人,父亲是伊朗人,三岁半时来到并留在了美国,在这里接受教育,长大。她的家庭给了她伊朗文化的背景,生活和大学教育给了她不同的视角,建筑结构形式成为她研究不同文化和年龄的人们如何在复杂多变的社会中建构共同理想和审美价值的媒介。她的建筑结构参考了一系列复杂的建筑来源:伊斯兰清真寺、哥特式教堂、曼哈顿装饰艺术建筑、布鲁克林的城市景观等等。
2018年,阿弗鲁兹在英国索菲亚当代艺术馆的首场个展中,展出了九件女性主义壁挂作品,过去的建筑结构这次勾勒出的是女性的轮廓,被刀或匕首刺穿。阿弗鲁兹的作品通常被灯光照亮,投下巨大的阴影,这或许隐喻一些看不见的影响。她花时间思考这些众所周知的和被遗忘的故事,就像将人们带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学习将恐惧与未知分开。移民和女性,无论是哪个身份,阿弗鲁兹都要发出自己的声音。
甘地夫人Madame Gandhi
未来是女性
甘地夫人
3月16日晚上7:00,在三星礼堂(SAMSUNG HALL),将由歌手、打击乐手、性别解放活动家甘地夫人带来激动人心的现场表演!
Kiran Gandhi,又名甘地夫人(Madame Gandhi),是音乐家兼活动家, 2019年登上了福布斯“30 under 30”音乐榜单。甘地在曼哈顿和孟买长大,后来进入乔治城大学主修政治学、女性研究和数学,之后还进入哈佛商学院。甘地最引人注目的事件是在参加2015年伦敦马拉松比赛26英里赛道时的“自由流血”,以结束“经期羞耻”为目标,引发了一场关于女性卫生和如何正确看待卫生棉条等女性卫生用品的对话。
图片来源:web.archive.org
作为音乐家,甘地又是独一无二且极富创造力的。在她的EP《Voices》中,她巧妙地将嘻哈、电子、流行等音乐类型与她的女权主义和社会立场交织,创作出了五首极具情感共鸣的梦幻作品,捕捉到女性气质之美。专辑中有一首歌《未来是女性》(The Future is Female),对甘地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首歌的名字。
让更多的亚裔女性艺术家被看见,
不仅是以节日之名。
亚博会以更为有力和实际的行动,
为更多亚裔艺术家提供平台与机会。
在亚博,看见她们,不一样的她们——
你可以继续期待。
文章来源:亚洲艺术博物馆S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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