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是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全面回归正轨的一年，其面临的整体市场环境则表现出具有张力的平衡关系。外部因素引发的收藏行为改变究竟意味着怎样的市场前景？藏家对艺博会有哪些新的期待？本土画廊又如何在国际舞台寻找到自身的定位和角色?
自2013年巴塞尔艺术展收购香港国际艺术展 (ART HK) 成立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以下简称香港巴塞尔），十余年来，无论是当代艺术领域内部还是外部宏观环境都几经变迁，但香港巴塞尔作为亚洲最重要的艺博会的地位从未改变。如果说2023年展会仍然因为疫情产生的旅行限制在画廊招募阶段和国际访客的组成结构方面受到了影响（*根据去年展会官方的统计，香港访客人数占据首位、其次是中国内地，韩国访客数量取代美国占据第3位），那么2024年则是香港巴塞尔彻底回归正轨的一年。展会于3月26日至30日在香港会议展览中心举办，呈现来自40个国家及地区的242间画廊，相比2023年增加了66间，全面回归至疫情前规模。
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户外广告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提供
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现场，2024年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提供
马凌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马凌画廊提供
泰勒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泰勒画廊提供
在运营环境稳定的基础上，香港巴塞尔所面临的整体市场环境则表现出一种具有张力的平衡关系。巴塞尔艺术展全球总监诺亚·霍洛维茨 (Noah Horowitz)在展会开幕当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谈及了本月早些时候发布的2024年《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2023年，在全球艺术市场销售下降4%的情况下，包括中国大陆和香港地区在内的中国艺术市场增长了9%，超越英国成为全球第二大艺术市场，占总体市场的19%，达到约122亿美元。”多年来，中国和英国一直在全球第二大艺术市场的位置上轮替，而美国作为全球最大艺术市场的位置一直稳固，并且以超过40%总销售额占比大于中、英两国之和。
2024年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新闻发布会现场
图标来源于2024年《巴塞尔艺术展与瑞银集团环球艺术市场报告》
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总监乐思洋认为2024年是在经历了过去几年疫情产生的影响后重新建立联系的一年，她在接受我们的访问时表示：“继去年的巴塞尔香港展会之后，6月的巴塞尔巴塞尔展会、10月的艺+巴黎、12月的迈阿密展会都收到了很好的反馈，从艺博会的角度来看艺术市场还是在稳定发展。除了提供对于市场的信心，我们希望通过艺博会平台、公共项目以及与当地艺术机构的合作，提高公众对当代艺术的关注度，帮助地区的艺术生态更加健康完善地发展。”
没顶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没顶画廊提供
HdM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HdM画廊提供
由悉尼Artspace行政总监Alexie Glass-Kantor策展的“艺聚空间”今年的主题是“I am a part of all that I have met”，共呈献了16件大型装置，其中11件作品为此次展会特别创作，达到历届最多。从会展中心的1B入口进入展场，迎面便是韩国艺术家梁慧圭由三件作品组成的《偶然之界》，展会期间会有定期表演，介时数以千计的铃铛被摇动，铃音在展厅中弥漫；新加坡艺术家黄汉明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将一个巨大的乒乓球被一分为二，各自装嵌了影片萤幕，快速滚动播放着艺术家从《人民画报》、《人民日报》副刊、以及美国《时代杂志》和《生活》杂志等刊物中收集的关于乒乓球外交的影像。中国艺术家黎薇的《很久很久以前》，塑造了一个诡异的场景，一群政客转世为7岁孩童（据说，7岁是人格完全成形的年龄，而长大成人则被认为是退化的开端），以不同姿势玩乐于游乐场中，当观众走近作品，会触发感应装置，人们开始遭受“鸟叫”的攻击。
梁慧圭，《偶然之界》，2020、2022
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黄汉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2024
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黎薇，《很久很久以前》，2020-2024
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提供
今年的“光映现场”单元，策展人李振华更加关注个体境遇，10场放映会涉及了当下备受讨论的众多议题：人在精神、身体的“异化”；地域文化的“寻踪”；纪录亚洲离散族群的“Other Dreams, Other Worlds”；以“虚拟”的真实来解读当代世界的“元宇宙之路”；探讨个人和公共历史的“外史”；以游戏作为蓝本的“虚拟之实”、强调艺术家作为表演者和呈现质感重要性的“艺术家在场”、以家为探讨核心的“何去何从？”以及两场特别放映：埋设了家族三代人故事的邱炯炯的《椒麻堂会》(2021) 、安妮·伊姆霍夫的首部长篇电影《性》(2021)。
对于今年整体的策划，李振华谈到感知递进的转变，“在不受限的时期，一切变得更积极，选择作品方面，也更关注与时代的相关性，以及在技术平权基础上，产生的新可能性。”此外，他还谈到，“而对于购买造成循环的艺博会来说，‘光映现场’更像是一种辅助，呈现知识、扩展对多媒介未来的理解，重点在于文化蔓延和影响力。”
杨圆圆，《中国城轶事》（影片静帧），2019
图片来源于弗劳尔斯画廊
邱炯炯，《椒麻堂会》（影片静帧），2021
图片来源于网络
安妮·伊姆霍夫，《性》（影片静帧），2021
图片来源于施布特-玛格画廊
01⁃
⌏回归的定位，
何处是锚点？⌌
卓纳画廊的创始人大卫·卓纳 (David Zwirner) 观察到很多来自全球的藏家、美术馆的负责人来到了香港：“今年的香港巴塞尔比去年活跃很多，只是目前为止（艺博会VIP首日下午）有一小部分，大约20%的重要的大陆藏家我还没有见到，尤其是来自北京的藏家。”对于中国市场的表现，他表示“中国依然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劲的市场，虽然去年中国藏家收藏西方艺术品的速度放缓，但是今年我从现场的氛围感觉到情况正在回升。”卓纳画廊本次艺博会的参展艺术家包括：玛玛·安德森、卢卡斯·阿鲁达、凯瑟琳·伯恩哈特、米凯尔·博伊曼斯、马琳·杜马斯、草间弥生、伊丽莎白·佩顿、尼奥·劳赫、罗伯特·莱曼、戴纳·舒茨、沃尔夫冈·提尔曼斯、吕克·图伊曼斯、罗斯·怀利、波西亚·兹瓦瓦赫拉。其中沃尔夫冈·提尔曼斯正在卓纳画廊位于H Queen’s的空间举办第二场香港个展。艺博会VIP首日，草间弥生和凯瑟琳·伯恩哈特，还有罗斯·怀利、卢卡斯·阿鲁达、奥斯卡·穆里略等众多艺术家在内的作品均已出售。
卓纳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卓纳画廊提供
白立方亚洲区总经理徐雯 (Wendy Xu)也谈及了目前整体经济环境对于艺术品收藏的影响：“藏家的收藏行为和倾向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人们的决策过程慢了下来，预订和收藏变得谨慎。藏家会更倾向于精选重要的作品进行收藏，当然这也与中国藏家十几年来逐渐积累，可以更加成熟地进行收藏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是总体上来说，藏家的收藏意愿还在，去年白立方在艺博会上创下了十年来的最高记录。”今年白立方展位的亮点作品包括野口勇的《Giacometti's Shadow》（1982/84）、玛丽娜·莱茵甘茨的布面油画《Correnteza》 (2023) 、玛格丽特·玗牡的“守护者”系列雕塑之一《The Honey Holder》（2023）以及已故美国艺术家林恩·德雷克斯勒的绘画《Plumed Bloom》（1967），该作品已于艺博会VIP首日以120万美元的价格售出。今年11月白立方伦敦梅森苑空间将举行林恩·德雷克斯勒的个展。
白立方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白立方画廊提供
玛格丽特·玗牡，《The Honey Holder》，2023
© Marguerite Humeau
Photo © White Cube (Eva Herzog)
今年有69家画廊重返香港巴塞尔，其中也包括去年受到疫情带来的不确定因素影响而没能参展的里森画廊。里森画廊中国总监董道兹 (David Tung)表示今年的展会再次呈现出全世界藏家和艺术爱好者再聚会的状态：“市场的数据可以告诉你一些大的趋势，但是细分到具体的领域，例如拍卖或者画廊还要各自区分来看。香港依然是一个国际的交流平台，整体氛围、展览、机构和美术馆的表现、画廊的活跃度都说明大家对艺术还是充满信心。”里森画廊今年带来了中国艺术家喻红、刘小东、李然、赵刚以及卡门·埃雷拉、托尼·克拉格、罗德尼·格雷厄姆、安尼施·卡普尔、李禹焕、朱利安·奥培、杉本博司等国际艺术家的作品。
里森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里森画廊提供，由Andrea Rossetti拍摄
立木画廊今年第11度参与香港巴塞尔，呈现画廊全球范围内的艺术家，其中包括李昢、玛丽莲·敏特、大卫·萨利及成能庆等艺术家，作品则以身体为主题和媒介，同时横跨行为艺术、绘画和雕塑领域。敏特在首尔的首次个展览已于3月7日在立木画廊首尔空间开幕。艺术家比利·查尔迪斯于3月24日在和美术馆举办展览“精神与自然世界之间的摇滚诗人"。立木画廊的联合创始人慕德伟（David Maupin）同时也是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委员会的成员，在他看来：“今年是展会业务的一次‘复兴’，许多画廊时隔多年以后再次回归，并且充满了期待。”VIP首日，立木画廊已售出数件作品，其中包括李昢的《遗失CXCIV》，该作以19万美元售出。
李昢，《遗失CXCIV》，2024
珍珠母、丙烯颜料、木板、钢框，163.3 x 113.3 x 6.5 cm（装框）
图片致谢李昢工作室和立木画廊（纽约、首尔、伦敦）
摄影：Jean Byung-cheol
格莱斯顿画廊的合伙人蔡秉桥 (Paula Tsai)同样认为本次展会的国际化程度比去年更高。她表示：“画廊在挑选参展艺术家作品时会考虑艺术家近期在美术馆的展览和项目。”本次格莱斯顿画廊的展位上呈现了正在首尔三星美术馆举办大型个展的法国艺术家菲利普·帕雷诺的作品《灯棚工作室1》；参展艺术家安妮卡·易今年九月也将于三星美术馆呈现展览；里克力·提拉瓦尼刚刚结束在MoMA PS1的大型个展。除此之外，画廊还带来了马修·巴尼、凯斯·哈林、亚历克斯·卡茨、萨拉·卢卡斯、罗伯特·梅普尔索普、罗伯特·劳森伯格、乌戈·罗迪纳、大卫·萨利等艺术家的作品。
格莱斯顿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格莱斯顿画廊提供，由Andrea Rossetti拍摄
02 ⁃
⌏藏家呼吁：
等待革新⌌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创始人、收藏家乔志兵透露，去年香港通知解除旅行限制的时间较晚，使得很多画廊无法充分筹备，但即使这样，一些画廊仍然做出了积极的尝试，在截止日当天报名参展的画廊数量高达近百家。“成交情况如何，可以单独观察，但至少今年人气都回来了，大家的目光又回到这里，从3月份起就是香港时间了”，乔志兵说道。
施布特-玛格画廊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施布特-玛格画廊提供
阿尔敏·莱希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阿尔敏·莱希提供
收藏家、ART021联合创始人周大为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在全球经济环境都慢下来时，艺博会需要思考如何用革新的形式连接艺术脉络，以求持续性的发展。”周大为还提到香港的艺术市场在艺术生态中的作用，他表示：“这两年我感受到香港本地的一些小型画廊和机构从策展、思考艺术本质的角度在慢慢建立生态，但整个市场层面的商业导向和这种生态是没有关系的。我们希望在香港的艺博会看到更有内涵的、深层次的呈现。”
首届艺汇 (Supper Club) 现场，2024年3月25日至30日
由PHD Group联合创始人慕佩霖 (Willem Molesworth) 及张伊婷 (Ysabelle Cheung) 与THE SHOPHOUSE创始人陈朗明 (Alex Chan) 共同发起的艺汇 (Supper Club) 是一个全新的为期一周的艺术项目，是集艺术博览会、聚会空间及当代艺术交流中心为一体的混合体。艺汇的核心是一个社交场所，它的创建初衷是为了将艺术家、画廊主、策展人和收藏家聚集在一起。
收藏家田军从艺博会出发，对于整个当代艺术的生态提出了问题化思考：整体来看，今年香港巴塞尔艺术作品的平均单价降低了，实验性、先锋性的作品越来越少。国际画廊带来更多容易共情、沟通、面貌性强的作品。大家在一种焦虑和危机下，更愿意用艺术家比较好沟通的作品进行交流，但这种西方和亚洲之间的交流实际上是表面的、单向的。首先，当代艺术必须是对今天的文本现实和理性主义的一种警惕，要重新建立一个有具体经验的、生长性的、有未来性的现实，我觉得今天的藏家应该讨论的是这些问题。这也是中国画廊值得反思的地方。如果在商业上、系统上比不过西方画廊，那为什么不用我们自己的个体经验、特殊经验、在场经验来做一点他们做不了的事情，为什么不展示出自身对文化的复杂建构和理解？这也是中国画廊在国际舞台上如何去讲述一个真实、陌生、内在的中国和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的问题。
一位来自北京的90后藏家也指出了目前艺博会展现出的保守化的市场趋势：“我在到访前浏览过作品清单，各家画廊会带什么作品基本都在意料之中，大画廊尤其如此，没有什么意外。”
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现场，2024年
图片由巴塞尔艺术展提供
03 ⁃
⌏非市场化策略
赢得主动⌌
在本届展会中，一些来自中国的画廊不再趋同当下的市场趋势，选择了艺术语言鲜明的艺术家参展。魔金石空间除了带来段正渠、郭鸿蔚、史国威、唐永祥、武晨、梁伟及李倩羽的绘画新作，同时也呈现了任莉莉、经傲、胡尹萍、杨沛铿、大卫·杜阿尔近期创作的装置及雕塑作品。值得关注的是，魔金石空间特别呈现的胡尹萍的全新个人项目“月亮从内部升起……”该项目至今已进行了近六年，整个系列共7个板块，本届展会带来了其中名为“刑具”、“货币”和“壁画”的3个版块的部分作品，该系列以艺术家自身经验为背景，“虚构了一个与现实相悖的寓言世界”，从社会对劳动力价值作为分级、筛选和淘汰，转化搭配个体生命里的分泌和代谢。魔金石空间创始人曲科杰表示：“我们认为在艺博会上架上作品虽然易于呈现和销售，但推广更为实验性的艺术家项目也同样重要。”
魔金石空间展位现场—胡尹萍个人项目：“月亮从内部升起”，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在天线空间带来的15位艺术家中，包括了近期在画廊呈现了最新展览的艺术家组合丹尼尔·杜瓦 & 格雷戈里·吉奎尔。两人的创作使用一系列不同特性的材料进行实验，基于传统的技法与知识，重塑了雕塑的存在条件与形式，作品模糊了艺术、手工艺和工业之间的分类。天线空间创始人及总监王子也以画廊代理的艺术家艾丽森·卡茨和李美来为例指出，相较于趋同市场，画廊更需要的是对于艺术语言的敏锐性，而全球化的艺术市场也时常需要时间才能跟上艺术的创作语境。艺术家李美来于近期获选了2024年度泰特现代美术馆涡轮大厅委任艺术家。
天线空间展位现场，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天线空间提供
04 ⁃
⌏打破“为艺术
而艺术”的范式⌌
关于一件艺术品是否值得投资，艺博会的未来会怎样，美国艺术评论家丹托 (Arthur C. Danto) 说：“由艺术界来决定”；戴夫·希基 (David Hickey) 说，这是“艺术博览会的时代”。香港巴塞尔的“艺术探新”单元以12,500美元的展位费迎来了22家参展艺廊。该单元以个展的形式聚焦现代社会的复杂议题，在“为艺术而艺术”的范式下为新兴的画廊及艺术家打开了别样的商业局面。
首次参加香港巴塞尔的红树林画廊带来了艺术家谭婧的个人项目《热梦隅》，谭婧擅长运用多种媒介进行综合叙事，在特定的场域中，运用不同媒介调动人的多重感官。谭婧使用手工玻璃作为影像的呈现媒介，朦胧的画面着重勾勒出以东南亚为地域支点的模糊记忆。艺术家还将嗅觉记忆引入到作品中，例如在《纪念品》中使用了祖母曾经使用过的泰式爽身粉。画廊创始人邓彬彬感受到香港巴塞尔这一平台将关注离散的文化认同的群体汇集在一起的能力，他分享道：“VIP首日，有很多东南亚的艺术机构关注到我们，并与我们建立了联系。展会上第一位收藏谭婧作品的藏家是一位来自欧洲的华裔。”
红树林画廊展位现场—谭婧个人项目：《热梦隅》，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红树林画廊提供
Tabula Rasa画廊所带来的香港艺术家李继忠的影像装置《邪念树》聚焦在国际政治的遗留问题上，通过一个人物的故事勾勒出其时代背景。艺术家以非虚构小说式的叙述手法，将真实人物、真实事件等非虚构元素与虚构的对话相交织，指向了集体主义下人性和个人能动性的复杂性。《邪念树》整组作品售价35万港币。Tabula Rasa画廊2019年首次参加香港巴塞尔时，呈现了马海蛟的影像作品并在艺博会上售罄。对于画廊主刘亦嫄Sammi来说，冒险选择实验性作品但依然取得理想成绩的首次经验，让她坚定了自己的选择。“蛮后悔去年没能参加香港巴塞尔，今年我们的展览反馈也特别好，4个人在展位都忙不过来，展会两天下来，中国藏家的问询度更高。”
Tabula Rasa画廊展位现场—李继忠个人项目：《邪念树》，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Tabula Rasa画廊提供
先后在波士顿和纽约创立与发展的YveYANG画廊，首次参加巴塞尔的“艺术探新”板块，画廊主Yve Yang表示，此前多年在上海参加艺博会的经历为画廊积累了藏家基础，而这次在香港很幸运遇到了很多关注多元媒介创作的新藏家。YveYANG画廊所呈现的向惠迪的个人项目《我做到了。》是“艺术探新”中一枚清新又严肃的休止符：长着脚的闪亮星星、疲惫地瘫坐在角落的扫帚、倒在地上的水桶……艺术家受迪士尼动画电影《幻想曲》启发，在展位中呈现了一个充满趣味且耐人寻味的故事线。画廊主Yve Yang说道：“这把扫帚打扫了我们整个展位，虽然它的魔法枯竭了，但让我们成为巴塞尔最干净的展位。展位各处的星星正代表了铮亮的干净效果。”向惠迪此次展位的单件作品售价均在10,000美金以内。
YveYang画廊展位现场—向惠迪个人项目：《我做到了。》，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图片由YveYang画廊提供
YveYang画廊展位现场—向惠迪个人项目：《我做到了。》，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202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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