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四川,抱鸽子的女尼。
▲2006年,四川,为佛轿打法伞的小僧人。
记者:您与摄影相遇的机缘是什么?
杨延康:摄影是一次偶然的认识,但也是埋在心中的萌芽,李媚老师浇了一勺水,种活了这棵摄影之苗。1984年前在贵州老家,我开始喜欢文体,一次借了别人的一台海鸥4B型相机,拍摄了一张《爸爸我在这儿》的照片,入选了市总工会摄影展。那个时候对摄影有了爱好,现在回想起这张十分幼稚的照片,脸都会红。后来我到了深圳,在《现代摄影》杂志社搞发行,在这所摄影的“黄埔军校”里,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认识了摄影,同时也得到李媚老师的教导和开启,在这点上,我感恩李媚老师。
▲2006,四川,练习跳法舞的小僧侣。
记者:您什么时候开始独立拍摄?
杨延康:38岁是我摄影生涯真正独立的时候。来深圳已经八年了,我毅然离开了《现代摄影》杂志,我知道在这样呆下去,永远只是一个发行员。我也认识到我这个年龄重新选择生存方式风险极大,但我想去当摄影家,想去当一名“主角”。因为艺术是灵魂自由的产物。优秀的摄影师尊重自己的内心,把握现实,不辜负摄影和当下的表达。
▲2012年,西藏,佛塔与僧人。
记者:深圳生活紧张丰富,藏区生活艰辛不易,您往返两地,有什么样的感受?
杨延康:30年来,深圳给予了我停顿休息的地方。每年,我有整整8个月时间都在外面拍照。回到深圳的4个月里,我就躲在暗房,听着音乐,冲洗底片。室外喧闹的世俗声响与我无关,我沉浸在创作当中。在深圳,我花了十年生存,后十年回归自己,再花十年展示自己,分享自己。在深圳生活,基本上是零成本。每当需要出发了,我便背着包,带上100个胶卷去赶火车。在藏地,我和藏民同吃同住,除了拍照,我还写日记记录藏民生活和心灵感悟,还和喇嘛弱巴成了好朋友,和他们相处很愉快很舒服。
▲2006年,云南,刷僧房的四位小僧人。
记者:您希望“用经典的影像去诠释和理解信仰之人”,您的作品也同时表现出了一种古典优雅的氛围,您是怎样做到的?
杨延康:三十年来的摄影生涯,我拍摄了两大主题加《麻风村》的报道摄影,一直用莱卡135相机,35m、50m镜头,在拍摄《藏传佛教》我注意了图片的隐喻性,影像的经典性结合。在拍摄中我讲究照片的构成关系,这是一张好照片的基础。好照片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十年的陕西乡村,十年的藏地行走,我无时不感到这三点的重要性。
我常说:“好照片是神给予的”,这个“神”是你的勤奋,你的悟性,你的尊重和对影像的把握。柯曼曾说好照片应该有诗性,抒情而富有节奏。流放式的拍摄后,回到家中,每天我都会去听古典音乐,让那悲苍的旋律刻在心里,释放在我的照片里,流淌出感动人的音符,那是十分美好之事,我也在努力。
▲2005年,青海,站立山顶的僧人。
记者:《心象》的封面是《站立山顶的僧人》,为什么选择这张?
杨延康:我就像那位站立山顶的僧人一样,坚定站在高山上俯瞰大地。2005年某个清晨,我和弱巴、弱巴的姐姐准备去丹斗寺朝拜,每个人手持拐杖从早上7点开始上山,用了7个小时到了目的地,当喇嘛弱巴一手拄杖,一手摆动挥舞,前方是起伏的山脉,美学形式和意识结构完美合一。挑选这张照片做封面是希望读者走进《心象》这本书里面。
记者:二十年前拍摄《中国乡村天主教》,十年后拍摄藏传佛教,接来下您准备拍什么?
杨延康:我想拍摄当下世界三大宗教在中国:天主教、藏传佛教,伊斯兰教。接下来我会拍伊斯兰教,外界对伊斯兰教了解甚少。我想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状态、精神信仰、人与自然的关系。拍摄“中国伊斯兰教”,我选择了120相机,一支标准镜头,6X6的抅图形式,一支胶巻只有12张底片,把心安静下来拍摄,把人与物结合起来拍摄,首先在构成形式上就有了变化,在去把握当下的摄影艺术表现形式,更加尊重自己内心的表达,更加趋向影像艺术的呈现,自己一定要在上一个台阶。艺术家就是要不断创造,不断突破自己,这很关键。
杨延康作品欣赏
▲2006年,四川,挂喇叭的僧人。
▲2012,西藏,喂山鸡的僧人。
▲2005,四川,香浪节为师父擦洗身子的小僧人。
▲2005年,四川,朝圣洒龙达的僧人。
▲2007年,四川,背读经书的小僧人。
▲2007年,青海,逗猫的僧人。
▲2007,甘肃,比劲力的僧侣。
▲2012,西藏,读经的僧人与猫。
▲2006年,四川,装扮尸陀林主的小僧人。
▲2006年,西藏,转寺的老人。
文章来源:世界民俗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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