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喀什(Marrakesh)在柏柏尔语里是“上帝的故乡”(Land of God)的意思。它地处非洲西北部的摩洛哥,又靠近欧洲大陆,还有沙漠地貌和阿拉伯风情,是一座让人向往的“玫瑰色的城市”。
“红色”是因为最初阿拉伯人在此用赭红色的岩土砌成古城墙,后来无论是皇室宫殿还是民居都沿用了这一颜色,这种被认为是纯正穆斯林建筑艺术的色彩,便成为了马拉喀什的城市名片。同时,由于过去长期被法国殖民统治和欧洲只相隔了一个大西洋的地理优势,这里又充满了法式优雅与艺术风格。
时装大师伊夫·圣罗兰(Yves Saint Laurent)与伴侣皮埃尔·贝尔格(Pierre Berge)在这里打造私人度假花园;三毛则在这此旅居,认定它为“前世的故乡”。今天,因为“1-54当代非洲艺术博览会”,度假胜地也与全球的当代艺术也有了联系。
BAZAAR ART特约记者 Peifen Sung 在春天专程来到马拉喀什,参加“1-54当代非洲艺术博览会”。因为作为国际记者体验过很多美食,但到达马拉喀什的第一顿“大餐”还是一场新的体验:桌上摆满了塔吉锅、库斯库斯、帕蒂利亚肉馅派、三角酥饼、羊角饼、哈利拉浓汤、赫莱亚腌肉、烤肉串、茄香色拉、柏柏尔薄饼……这是摩洛哥马拉喀什,一个对欧洲人和亚洲人都同样充满异域风情的文化之都。
拉马穆尼亚酒店
Artwork by Mohamed El Baz
DaDa展区
“1-54当代非洲艺术博览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致力于当代非洲艺术的国际艺术博览会。每年在伦敦、纽约和马拉喀什举办三次展览。
2024年的博览会活动在马拉喀什的拉马穆尼亚酒店(la Mamounia)和DaDa举行。通过在DaDa开设第二个展览地点,扩大了其在马拉喀什的实体覆盖范围,突显了主办方继续深入参与充满活力的马拉喀什艺术界的承诺。在整个博览会期间,参展画廊展示的是新兴和知名艺术家的开创性当代作品。
2013年,图里亚·艾格劳伊(Touria El Glaoui)在伦敦创立“1-54当代非洲艺术博览会”。两年后博览会扩展到纽约,2018年则再次扩大规模正式将“1-54博览会”“带回”非洲大陆,在北非国家摩洛哥的马拉喀什落地。
11年来,“1-54”不仅仅是个艺术交易平台,还成为了变革的催化剂,为知名和新兴的非洲和非裔当代艺术家们提供了一个向国际观众展示作品的平台,打破了长期以来非洲艺术被边缘化的地理和文化壁垒。
Touria El Glaoui, London 2021.Photo by Jim Winslet
图里亚出生于摩洛哥卡萨布兰卡,她作为非洲当代艺术博览会的创始人,有着独特的文化和职业背景。她的父亲是具象画家哈桑·艾·格劳里(Hassan El Glaoui),摩洛哥最著名的艺术家之一。虽然图里亚一直对艺术充满好奇,但她的职业生涯实际上始于金融。因为工作关系常常到非洲大陆,留意到当地丰富的创造力,然而艺术家们却苦于缺乏展现作品的平台。
于是她决定离开高薪的金融业,在2013年以54个非洲国家命名,在伦敦创立了“1-54当代非洲艺术博览会”。
当真正融入非洲艺术世界时,图里亚发现了整个非洲大陆的两个主要问题:1、收藏家基础薄弱,画廊在当地销售困难;2、艺术家们很难进入欧洲和美国市场。
但这些问题对图里亚来说即是挑战,也是举办“1-54当代非洲艺术博览会”的机会。在马拉喀什博览会现场,BAZAAR ART专访了图里亚,请她谈谈自从2013年创立1-54非洲当代艺术博览会以来,非洲艺术家在国际上的发展,有哪些艺术家特别值得关注?她为何认为亚洲有可能成为非洲艺术市场的下一个目标?
Adewale Kolawale John, 《Ako-Iwe,Egbe Ifelodun Eko秘书》
油画和丙烯画布,121cm × 121cm,2023年
由Retro Africa提供。
Amina Rezki《无题》
混合画布,160cm × 148cm,2023年
由Loft Art Gallery提供。
BA = BAZAAR ART
T=Touria El Glaoui
1-54当代非洲艺术博览会以下简称 1-54博览会
BA:你出生在卡萨布兰卡,住在伦敦,那你为什么选择马拉喀什作为“1-54博览会”在非洲的据点?
T:我出生在卡萨布兰卡,但我的家族都来自摩洛哥南部。我的祖父曾在马拉喀什生活多年。在选择博览会举办地点时,我们最看重的是基础设施、交通便利和城市环境。我们认为马拉喀什具有很大的优势。一方面城市环境优美,能够吸引人们前来参观,而且地理位置优越,靠近欧洲,这也是我们选择马拉喀什,而不是尼日利亚或肯尼亚的原因之一。
BA:如今“1-54博览会”已经成为马拉喀什甚至摩洛哥的一大文化盛事。你最初对博览会的期望是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又有了怎样的变化?
T:“1-54博览会”创办之初,我的目标是提高非洲裔艺术家的知名度,包括非洲大陆和非洲移民社群的艺术家。博览会的最初使命确实如此,旨在让过去没有机会被关注、没有机会成为当代艺术场景一部分的非洲裔艺术家获得知名度。
在马拉喀什,我的首要任务是确保这些艺术家的回归。当他们在国际上享有知名度之后,我们接着希望让他们能够回到非洲大陆进行实践,展示他们的作品。许多已经在国际上相当著名的成熟艺术家,例如来自加纳的阿莫阿科·博阿福(Amoako Boafo)以及来自喀麦隆的巴泰勒米·托果(Barthelemy Toguo),他们在国际艺术舞台上已经相当活跃,但他们仍然热爱回到非洲大陆展出。因为他们觉得能够在非洲大陆进行实践和展示,这在以前是无法做到的。
Amoako Boafo《绿色贝雷帽》,2020年
由Mariane Ibrahim Gallery提供
Amoako Boafo《利比和D-Lee》,2019年
由艺术家和Roberts Projects,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提供。
BA:“1-54博览会”是否改变了马拉喀什的文化景观?
T:马拉喀什一直以不同的方式作为文化中心。我们很幸运的是,马拉喀什的所有文化平台都与“1-54博览会”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对我们来说,让人们了解这些平台非常重要。这些平台都在马拉喀什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它们就像一个产生能量的活动,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自从我们举办了“1-54博览会”马拉喀什展之后,这些现有平台可以加入我们的活动,同时也有很多外地的文化机构前来马拉喀什参加博览会,与新的收藏家和感兴趣的人们建立联系。
BA:在卡萨布兰卡有几家画廊也因此到马拉喀什开设第二个空间是吗?
T:在摩洛哥,大部分画廊都会首先选择在卡萨布兰卡成立,因为那里有他们的收藏家。但自从“1-54博览会”为马拉喀什带来了能量,画廊开始非常热衷于在马拉喀什开辟第二个空间,因为他们注意到,马拉喀什的收藏家基础其实比卡萨布兰卡大得多。
马拉喀什也许是一个很小的地区城市,但对于生活在马拉喀什的人而言,这是一个非常富裕的城市。很多住在不同国家或是卡萨布兰卡的人在马拉喀什当地都有很大的别墅,他们会考虑买更大更多的艺术品,所以马拉喀什确实有大量的收藏家。
Ibrahim Ballo《无题》
丙烯,纸上棉绣和编织,尺寸可变,2023年
由Galerie Carole Kvasnevski提供。
Samuel Nnorom《连接路径》
非洲蜡印花布,146 × 156cm x 22cm,2023年
由艺术家和THIS IS NOT A WHITE CUBE Gallery提供。
BA:你如何描述“1-54博览会”在马拉喀什、伦敦和纽约之间的区别?
T:伦敦就像一个平台,吸引了来自欧洲大陆和美国的画廊前来展示艺术家的作品。此外,伦敦也是欧洲收藏家和机构的大熔炉。纽约的博览会则为非洲艺术家提供了一个接触美国收藏家的机会,这些收藏家热衷于购买非洲裔艺术家的作品。此外,纽约有许多博物馆和机构,这对非洲艺术家来说非常重要,因为他们可以借此机会接触到美国的主流艺术界。
在身份认同上,马拉喀什博览会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在马拉喀什,它不是艺术周的一个卫星艺术博览会,而是主要的活动之一。它在城市中引起了轰动,除了致力于展示非洲艺术的多样性之外,还有机会参观当地艺术家的工作室,以及各种文化平台,让参观者有机会深入了解非洲艺术和文化。
Rita Mawuena Benissan 《你难道没看到一场队伍正在来临吗_III》
丝绒挂毯和刺绣,200cm × 200cm,2023年
由Gallery 1957提供。
BA:你能分享一些通过“1-54博览会”马拉喀什展获得国际认可的艺术家的故事吗?
T:“1-54博览会”为非洲艺术家提供了一个展示作品的平台,帮助他们提高知名度,并与国际艺术界建立联系。虽然不能说“1-54博览会”直接造就了任何艺术家的成功,但它确实为艺术家提供了许多宝贵的机会。例如,一些艺术家在“1-54博览会”展出作品后,被其他画廊看中,就会有机会在其他地方展出。
此外,“1-54博览会”还帮助艺术家建立与文化机构的联系,扩大他们的艺术网络。比如摩洛哥艺术家M'bareke Bouchichi因为在此展出,被伦敦及突尼斯的画廊发掘,这些画廊帮助他的作品进入蓬皮杜艺术中心收藏,他在去年还参加了圣保罗双年展以及沙特阿拉伯 吉达(Jeddah)举办的伊斯兰双年展!
M’barek Bouhchichi《乌姆·尔基尔》
橡胶混合媒介,107cm × 107cm,2023年
由L’Atelier 21,摩洛哥卡萨布兰卡提供。
BA:近年来,非洲当代艺术的市场显著增长,你认为推动增长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T:我认为艺术家的认知度和获取途径是发展的关键。与2013年我们刚起步时情况大不相同,当时展示非洲艺术家的平台并不多。十多年来,从开始一直与我们合作的艺术家的作品有巨大升值,像在过去市场价格在5000美元的艺术家作品,现在已经升值到15万美元左右,这是一个持续的增长,而不是疯狂的价格,虽然其中会有些超级明星艺术家被炒作,但一般而言,非洲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市场价格增长是平稳持续的,像Abdoulaye Konalen(阿卜杜拉耶·科纳伦)、巴泰勒米·托果(Barthelemy Toguo)这些艺术家,他们已经努力多年,所以知名度和升值都是理所应当的。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让艺术家们能够通过艺术创造维生,让他们追求自己的事业,让他们成为全球艺术生态系统的一部分。在二级市场上,我们可以看到佳士得和苏富比等拍卖行正逐渐关注非洲艺术,并将其纳入主要拍卖品中。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发展,因为它表明非洲艺术正在得到更广泛的认可和接受。
Abdoulaye Konaté《图阿雷格绿色和贝壳》
染色,缝制和层叠棉布和刺绣,193.7cm × 148cm,2023年
由Lévy Gorvy Dayan提供。
Barthélémy Toguo《植物人类B》
墨水画布,173cm × 173cm,2018年
由GALERIE LELONG &Co提供。
BA:对于许多非洲艺术家和画廊来说,挑战依然存在。“1-54博览会”如何应对这些挑战,并支持生态系统的可持续发展呢?
T:我们认为艺术家必须能够出售作品,因此我们将自己定位为一个商业平台。在支持方面,我们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为艺术家提供一个销售作品的渠道。我们与画廊合作,确保他们的作品在世界各地都能得到很好的展示。我们每年在纽约、伦敦和马拉喀什举办三次展览,为艺术家提供曝光机会,并帮助他们获得媒体的关注。此外,我们还与不同的项目合作,为艺术家提供更多的支持。
多年来,我们一直举办名为《1-54论坛》的教育项目,就不同主题的当代非洲艺术进行讨论。今年我们将努力提供更具体的帮助。比如与非洲裔艺术家可海恩德·维里(Kehinde Wiley)是在2019年创立的黑岩(Black Rock)合作,开展了两年的驻留项目,为艺术家提供创作和交流的空间。我们认为,艺术驻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支持形式。在非洲,有很多艺术家回来开设驻留空间,也有私人机构从商业和非营利的角度来做这件事。我们希望能够为非洲艺术家提供一个平台,让他们分享想法和经验,共同应对在非洲大陆开展艺术工作所面临的挑战。我们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为非洲艺术家创造一个更加有利的环境。
Kika Carvalho《从未是幸运》
油画,150cm × 100cm,2023年
由Portas Vilaseca Galeria提供。
Hamid Nii Nortey《玫瑰诉说一种秘密的语言》
丙烯画布,154cm × 113cm,2023年
由L’Atelier 21,摩洛哥卡萨布兰卡提供。
Sarfo Emmanuel Annor《上帝的孩子》
摄影,50cm × 70cm,10 + 3 AP,2022年
由The Bridge Gallery提供。
BA:我想了解一下你们与香港佳士得的合作,特别是在2024年3月26日开始的亚洲首展,是如何产生的?
T:与香港佳士得的合作是一个转折点。佳士得成为我们的国际伙伴已有近两年的时间,但是从2013年开始就已经与佳士得合作,这些包含了教育计划、展览和活动等。过去几年佳士得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支持,让我们能够使用他们的空间举办活动,此外,佳士得还致力于让更多的非洲艺术品进入其拍卖行。
佳士得没有自己的非洲当代艺术部门,因此我们与佳士得的合作为彼此提供了互惠的机会。对他们来说,我们提供了非洲艺术和对非洲市场的洞察力;对我们来说,佳士得让我们能够分享并接触到我们尚未接触到的藏家。佳士得的品牌在香港非常响亮,能够与这些观众接触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BA:这意味着“1-54博览会”对亚洲市场有更多期待?
T:佳士得为我们提供了许多关于收藏家的见解。收藏家群体十分复杂,有些对全球市场有很好的了解,但也有些亚洲收藏家有兴趣了解更多有关非洲当代艺术的信息。我们非常兴奋在香港巴塞尔艺术展期间在佳士得举办「1-54呈现:聚结灯」(1-54 Presents: Coalescent Lights)的展览。
展览由Kami Gahiga策划,目标是将「最好的非洲艺术大使」带到亚洲。当我说「最好的大使」时,是指那些在过去11年中与我们一起走过这段旅程的人。他们曾在威尼斯双年展或重要艺术机构展览中展出过。我们希望通过这次展览,广泛地呈现能够代表当代非洲艺术的作品。参展艺术家包括奥马尔·巴(Omar Ba)、维吉尼亚·奇霍特(Virginia Chihota)、萨那·盖特佳(Sanaa Gateja)、阿卜杜拉耶·孔纳泰(Abdoulaye Konaté)、易卜拉欣·马哈马(Ibrahim Mahama)、扎内勒·穆霍利(Zanele Muholi)、乌拉-娜塔莎·欧甘吉(Wura-Natasha Ogunji)、莫法特·塔卡迪瓦(Moffat Takadiwa)、瓦塔拉·瓦特斯(Ouattara Watts)等。
当然,在现场也有佳士得的销售人员,但这次展览的首要目的是要让人们对最好的作品感兴趣,并激发他们对非洲艺术的了解。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展览,希望在销售的同时,也能向人们介绍更多的非洲艺术。
BA:你如何看亚洲艺术市场的现状如何?
T:我做了一些市场调查,虽然我不是专家,也永远不会说自己是了解亚洲市场的专家,但我注意到,在非洲拍卖会上,出价最高的往往来自亚洲。由于非洲艺术在亚洲的数量较少,收藏家们的接触面相对有限。亚洲缺乏二级市场,收藏家进入这个市场比其他地区要迟,往往要花更高的价格来买作品,以及作品在佳士得或苏富比等拍卖会上以高价出售,如此导致两个结果:一是亚洲藏家对非洲艺术品的兴趣增加,二是拍卖价格上升。
通过与亚洲藏家的交流,我们了解到,他们对非洲艺术品越来越感兴趣。我们已经与多位藏家建立了合作关系,其中包括罗扬杰,他长期收藏非洲艺术品,也会为我们在香港的展览提供一件藏品,为我们的展览增添一抹亮色。
我们此次展览也将提供销售服务。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尝试,我们对此次展览充满期待,也希望能够吸引更多人对非洲艺术品的关注。我们相信,此次展览将为香港的艺术市场注入新的活力,也将为非洲艺术家提供一个展示才华的舞台。
BA:在教育亚洲收藏家方面还有什么其他策略吗?
T:我们将此次亚洲巡展视为长期计划的第一步。未来,我们将继续扩展巡展范围,复盖更多亚洲城市。我们希望能够以独特的方式,向亚洲不同地区的藏家介绍非洲艺术。我们也意识到,亚洲市场的发展存在很大的差异,因此我们将针对不同地区制定不同的策略。我们不想错过任何潜在的市场,因此将积极探索韩国、印度尼西亚、印度等国家和地区。
我们认为,佳士得拍卖行的模式可以帮助我们了解部分亚洲藏家的基本情况。但我们也意识到,亚洲市场与纽约和伦敦市场存在很大差异,因此我们需要采取不同的策略来应对。
BA:那么在亚洲你想向收藏家、机构和其他对探索非洲当代艺术感兴趣的利益相关者传达什么信息?
T:在伦敦和纽约举办的初期,我们以为人们对非洲当代艺术似乎兴趣不大,但实际情况是因为缺乏接触的机会。因此,我们希望能够在亚洲这个特殊的地理位置,为那些没有机会接触非洲艺术的人提供接触与认识非洲艺术的机会。我们认为,促进不同大陆之间的交流非常重要。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两次去香港筹备展览的经历也印证了这一点。
在香港,我从很多方面意识到,亚洲人的好客、礼仪、热情和文化与非洲人更接近。在那里我看到了非洲文化的缩影。甚至可能比欧洲和北美洲更近。在饮食传统方面也有很多相似之处。我认为非洲和亚洲已经密切合作,甚至比欧洲在整个历史上发挥的作用还要大。
非洲的经济与亚洲的联系如此紧密,但两地的艺术却相距甚远。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有趣的对比。下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文化交流,这样才能促进非洲和亚洲人民的相互理解。
BA:最后一个问题,香港展览的亮点是什么?
T:对我来说,这次展览的亮点是所有与我们一起参展的艺术家的参与。他们对来到亚洲感到非常自豪,即使不是亲自到来,也是他们的艺术或他们的作品来到亚洲。我认为,如果我们从这次经历中走出来,我们对收藏家有了更好的理解、更好的交流,亚洲的一些机构也能更好地了解非洲市场,那么这个展览就已经取得了成功。
Omar Ba《跟我说话 #2》
压克力、铅笔、油画、印度墨水和BIC钢笔,200cm × 150 cm,2022年
由艺术家及TEMPLON提供
Omar Ba,1977年出生于塞内加尔塞雷尔。在塞内加尔达喀尔和瑞士日内瓦生活和工作。Omar Ba的画作探索地球、天体和宇宙领域之间错综复杂的联系,研究个人在精神、政治和创意领域中的位置。在达喀尔美术学院接受训练后,Omar Ba于2003年移居日内瓦。他的作品以其神秘性和富有诗意著称,描绘既真且幻、充满了人类和动物、有机图案、地理和政治符号的世界。建筑图、旗帜、羽毛、毛皮和生机勃勃的植被融合在这些描绘中,形成色彩缤纷的符号和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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